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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3月 04, 2010

2010春季聖經公開講座──尼希米記


講員:邵晨光博士

美國希伯來聯合大學獲得哲學博士(主修希伯來聖經和古中東研究)、哲學碩士。美國三一神學院獲得神學碩士。菲律賓聖經神學院院長兼舊約教授。國際知名舊約學者。亞洲神學協會總幹事、亞洲神學研究院董事會主席、建道學刊編輯顧問。多所神學院客座教授。常於中英文雜誌發表學術性文章,著有天道聖經注譯:《尼希米記》、A Study of Akkadian Royal Hymns and Prayers Ezra-Nehemiah等書。


4/27-29三天下午2:00-5:35&4/30上午8:00-12:00


報名請上:http://www.tbtsf.org.tw/sign/sign.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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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2月 08, 2009

使徒保羅身份的重鑑:神學與社會

溫司卡教授(Rev. Prof. Sze-kar Wan),廣東台山人,為一傑出的華裔美人,旅居美國近四十載,為國際知名的聖經學者。

溫教授早年於美國布朗岱大學(Brandeis University)獲得文學士(1975),於美國哥頓康威爾神學院(Gordon-Conwell Theological Seminary)獲得道學碩士(1982),後於美國哈佛大學獲得神學博士(1992)。其專長的領域有早期基督教、希臘文化下的猶太教、中國基督教、比較聖經詮釋學、宗教與文化、傳統與新儒家等。

溫教授曾任教於波士頓美國安多芬牛頓神學院十七年(1990-2007),現為美國南方衛理大學柏金斯神學院(Perkins School of Theology, SMU)新約資深教授,主要教授使徒保羅、羅馬書、後殖民研究與第二聖殿時期猶太教。

溫教授亦是一位牧者,在2007年1月接受美國聖公會麻省教區封牧,並擔任明愛專業諮詢委員會委員(2006-07)。他非常關心亞洲的教會與神學教育,與台、港、大陸教會與神學機構皆有密切關係,擔任東南亞神學教育基金會董事(2002年迄今)、華人聖經研討會主席(ECBC, 2002-05)等職。溫教授寫作甚豐,文章散見各大期刊,主要著有《軟弱中的力量:哥林多後書的衝突與修辭》(2000),主編《古代基督信仰聖經註釋叢書:羅馬書》(2007)、與I. Eber、K. Walf合編《當代中國的聖經:文藝與知識份子的沖撞》(1999)等。除此之外,溫教授亦曾任《聖經文學期刊》副主編(2002-07)、台灣校園出版社《古代基督信仰聖經註釋叢書》編輯委員(2001-04)、香港國際聖經協會顧問(2000-03)等。

報名截止日期:2009年4月17日(五),逾期不予受理。
日期及時間:2009年4月29日(三)上午8:00-12:00;下午2:00-5:35
2009年5月1日(四、五)上午8:00-12:00
地點:台灣浸信會神學院理培堂(110台北市吳興街394巷1號)

*其他詳情請點閱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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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1月 09, 2009

基督教與中國文化講座報導


吳昶興/本院專任老師、學術發展中心主任

前言

凡是與溫偉耀教授談過話,莫不被他的學識與人品折服,在他身上看到信仰情與理的兼備,也看到植根於人生的深刻體驗與磨練。溫教授是香港人,家庭非常西化,家裡甚至不講中文。他在中學時信了主,後來在香港中文大學唸物理,大二時在一次的夏令會,接受上帝的呼召,把自己奉獻給主。讀物理的他,用簡單的算術得出:中國有八億人還沒信耶穌,假若上帝要用八萬基督徒,每一個人向一萬人傳福音,這裡應該少不了他的份!由於這個想法,他開始決定要向中國人傳福音。

懷抱中國夢

溫教授最早參與一個中國事工的機構「遠東福音廣播電台」,在裡頭唱詩。在1973年他與幾個人成立了「中國祈禱小組」,開始讀很多中國的消息,並決心要將中國的福音異象帶給全香港的人。在之後的兩年間,香港教會開始看見福音的需要,因溫教授是中國福音的倡議者,也自然地成了教會講座的常客。他在1975年也得到量子物理碩士學位,他起初決心要以科學家的身份進入中國,甚至也有美國的大學錄取他成為博士生。可是這樣進入中國就容易嗎?當時有一位中國傳教士艾德理牧師﹙David HowardAdeney, 1911-1994﹚給了他一個影響他一生的建議:「我相信中國的宣教將會是非常龐大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職責,有人做前線,有人做後方。假如神不想你做前線的話, 你就在後方訓練人進中國吧!」

溫教授毅然決然地在家人反對下,進入當時在香港剛創立的「中國神學研究院」,預備自己在大後方做訓練神工人的裝備。1978年他進入趙天恩博士創立的「中國教會研究中心」關心中國大陸的教會,並協助趙博士所創的期刊《中國與教會》。

中國夢碎

1 9 8 0 年溫教授再度裝備自己,前往英國牛津大學攻讀哲學博士,專攻現代德國哲學與神學。大陸當時也因著四個現代化,中國的官方教會開始恢復活動,這是極為重要的時刻,溫教授更加把握機會充實自己的學識。然而,之後在他人生看似最輝煌的時刻,陸續發生一連串讓他心灰意冷的事件。先是在1983年他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告知他之前在中國教會研究中心的李姓同工,在廣州以間諜罪名處決。接著大陸教會代表團訪問牛津,每一個中國同學都收到了邀請信,獨獨他沒有。

連串打擊

溫教授在1984年學成回港,隔年9 月又再攻讀另一個哲學博士的學位,主要是研究北宋二程修養工夫的哲學,然而噩運接二連三,他的妻子發現患上癌症,小女兒曉華亦被證實是先天性智力不健全,他的父親亦罹患失智症,其間的痛苦與壓力可想而知。在1987年不到半年間,他的慈父與愛妻都相繼離世,在這段痛苦的日子裡,其恩師亦是中研院院士勞思光教授帶給他許多鼓勵,加上他自己對道德生命探索的執著,使他沒有放棄論文的寫作。2008年2 月11日他的幼女被天父接回天家,溫教授的人生充滿許多至親的別離。

1989年香港可能成為溫教授最沉痛的記憶,加上爆發天安門六四事件,中國對示威學生開槍,他認為中國沒希望了,這年他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移居加拿大。

移居加拿大

移居加拿大的這段日子,溫教授續弦再娶,其妻溫葉麗芬師母帶給他生命許多的祝福,使他有勇氣再揭開人生嶄新的一頁。

溫此後轉為推動北美的華人福音事工,在加拿大他積極的推動各種的華人事工,教神學、上電台、參與社區工作、組織「港加聯」、支持民主、推動過日本認錯的歷史維護會等等, 也常至美國做主題講員。溫教授在加拿大十分受歡迎, 在1 9 9 7 年還被加拿大的雜誌Toronto Life選為十個最有影響力的華人。

再次返港

原本溫教授認為一生大概就在加拿大過如此的生活,沒想到人生還有曲折,1998年,他在香港的岳父患上肺癌,無人照顧,加上他的小女兒最後順利取得加拿大長期居留權,他決定返回香港。此時,崇基學院神學組主任(現改為崇基學院神學院)盧龍光牧師正物色中國基督教與文化的老師,使得不僅能留在香港,還可以繼續以他的專業與學識來服務中國的知識份子。其後他轉為負責「當代基督教教學資源中心」以暑期密集課程方式提供從中國來的學者,接受正統而全面的基督教教學訓練,協助大陸大學及神學院教師為將要任教的基督宗教研究相關客程預備素材。在短短幾年間,樹立了極佳的口碑。

由於溫教授返港時, 筆者正攻讀博士學位,在那時即認識溫教授,因此緣份,台灣浸信會神學院榮幸地能邀得溫教授, 為全校師生、教牧同工及信徒主講「基督教與中國文化」,短短幾天,分別從歷史、文化、神學、宗教與哲學等視野來探討基督教與中國文化相遇所衍生的種種問題。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然內容紮實豐富,與會者無不感受了溫教授儒者基督徒的風采,更為他的信仰與生命折服,看到上帝在他身上偉大的工作與奧妙。

因篇幅有限,我們無法如實的記錄演講所有的內容,在此特別感謝幾位同學協助摘錄溫偉耀幾段精彩的內容,部分內容在此以饕諸位讀者。

歷史與文化的視野

溫教授先從基督教四次入華的歷程,其中的得失轉而談到中國人的心態特質,面對基督教的態度有其長遠的文化傳統及意識型態,中國文化的特質有其美與醜的部分,基督教應該掌握其文化特質的優點與缺點來轉化中國人對信仰的接納。華人的教會免不了受中國文化的影響,同時有其優缺點,其中對教會最困難的是中國文化在處理人際關係的考量,好處是富有人情味,壞處則是人與事分不清。

談到中國文化則不能不談其文化的構成,由於時間有限,溫教授集中處理儒學、佛學與道家這三部分。華人認為一切宗教都是「殊途同歸」,但基督宗教的「排他性」卻堅持耶穌基督是唯一的得救途徑( t h e way)。溫教授試圖疏理兩者的同異,並試著為中國宗教指出一個更終極的向度,他認為中國文化傳統的理解,宗教的意義是在於安身立命,就這個層次,基督教與中國宗教並無分別。但若宗教存在的意義是在於與創造、掌管宇宙的主宰重建親切的關係(主體與主體相遇的關係),以基督教的理解來說, 是與上帝「和好」的一種關係,他發現中國傳統的宗教信仰並不重視信仰對象的客觀性、真實存在的問題,因此基督教在此一向度有其超越性。

儒家的修養工夫

溫教授相當推崇儒學的人生體驗、修養功夫,這是儒學對全球最大貢獻的地方。中國思想不如西方哲學對於概念有清楚的分析與定義,中國儒學在許多觀念(例:心、性、氣、理) 有許多定義不清楚的地方, 但中國儒學仍有其貢獻,中國不善於文字的分析,所注重的是經驗,就像「指月論」,人以手指指向月亮,月亮才是要看的對象,至於手指是男、是女、是長、是短皆不重要,重點是月亮。月亮就像一個經驗, 我們要去理解, 手指像文字、語言, 並不重要;若把手指分析得很清楚,就看不見月亮了。中國人主要是用文字、語言來指月亮,而不是分析手指。

溫教授在此講座中, 第一次發表他的觀點,即從基督教來探討對中國儒學的修養工夫,他以「他者」(Otherness)提出基督教與儒學的基本分別。儒學修養最高峰的時期為宋、明,從孔、孟一直到宋明理學所提出的,一切都歸於心,人所想做的,最後所做的都是對的,正如孔子到了七十歲時,能夠從心所欲而不逾矩,就是聖人。要如何到達聖人的境界,就靠所謂的修養功夫。在宋明儒學有兩大派系: 心學派、理學派, 他們關心「未發」與「已發」的問題, 即喜、怒、哀、樂之未發,發而皆中節, 謂之和。這是論及人的「起念」能起的準,讓起念成為對的行為就是和,也就是準確的起念讓正確的行為發出來就是和,這是最高的道德,這也是儒學最偉大的人生體驗。

他者的內住

基督教如何回應儒學的人生體驗呢?溫教授認為連耶穌沒有討論起念以前的內容,儒學的偉大之處在此。但基督教對此仍能有所回應,溫教授提出「他者」有四大部分,是能回應儒學的,即一、他者的介入;二、他者的相遇;三、他者的臨在;四、他者的指點。

「他者」就是聖靈, 這是基督教與儒學不同的地方, 聖靈的內住是中國哲學沒有的。聖靈是客體中的主體,跟良心、道、忠心是不一樣的。他者的意念高過我們的意念,他者內住在我們裡面,他把最好最大的禮物給我們。耶穌在《約翰福音》十四章說:「你們不必憂愁……我去是為你們預備地方去……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賜給你們一位保惠師,叫他永遠與你們同在……」,耶穌以三位一體的另一個位格內住在我們裡面,就是聖靈保惠師(Counsel o r),有了聖靈後,我們在修養功夫上,就能發揮不同的功夫,這是基督教給基督徒最大的禮物。這樣的觀念也是中國哲學裡所沒有的。

基督徒的修養要他者的介入,他者不只是教導你的老師、或勸你的朋友或像一本書教導你,而是他親自進到你裡面,你在他裡面,這種深刻的內在性,這是基督教最特別之處。人的內在道德性使我們行更多的善,每個人都應該做的,不論是不是基督徒,大家都有善念。但基督教在此有個不同點,即基督教很強調「得救的基礎」,也就是「稱義」(j u s t i f i c a t i o n)與「成聖」( s a n c t i f i c a t i o n ) , 這不僅是教義問題,而是真實的經驗。例如,惡念是老我的習慣,壞的習慣是可以改的, 不論是否成為基督徒, 都可以去改掉的。但有個問題,非基督教系統無法解決的,即我們的惡念不只是來自於自己,背後還有超自然的力量推動,就是撒旦,這個超自然的力量,是靠自己無法勝過的。人在罪的背後有超自然、撒旦的力量,這是中國哲學沒有去解決的,所以中國人完全沒有辦法對付, 或許這是中國的致命傷,正如《羅馬書》第六章所說:「因為我們知道我們的舊人,和他同釘十字架,使罪身滅絕,叫我們不再作罪的奴僕!」

因此, 在成聖以前, 我們需要聖靈的內住,與修養功夫有所不同。得救以後, 修養功夫就比較接近道德了,但還是有些不同的,就是與他者相遇的修養。人謙卑一點,如果願意有一個更偉大的聖靈來幫助我們,那就可以解決更多的事。基本上基督教承認要讓聖靈與我們一起修養,當然不排斥自己也要修養。反之,儒學認為不需要其他的幫忙,認為人要頂天立地,不用其他的幫忙,這也是一種信仰。基督徒不排除一切的功夫,還要聖靈當下的力量、當下的提醒。如果上帝等著要幫助我們的話,為何不讓他幫?除了尊嚴、面子以外,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基督教的特性是「離教」,「離教」的意思是靠外力(上帝)的幫助, 所以沒有人能稱上所謂的聖人。以儒學的觀點,真正的聖人是沒有人看見他,他也能自我要求,這是對自我的尊重與要求出來的。若是基督徒認為有一個上帝會懲罰他,這水平太低了。這樣的修養永遠無法達到最高的水平。儒學是圓融之教,最後的標準是在我自己裡面,我對我自己負責,這是最高、最圓滿、最融合的,不需要對著一個可怕的對象決定不犯錯。

明末的劉宗周(1578-1645)提出「化念歸心」與「妄念不起」,先相信自己的心是可能,以致於自己改變自己。但基督教有個「他者」,基督徒承認自己的道德主體是不足夠的,他者如同老師教學生一樣的,他者是上帝,他的意念與我們的意念不同,他的智慧高過我們的智慧。基督徒不排斥道德修養,但把修養功夫交付掌管宇宙的上帝,上帝能理解明白我們,更甚我們自己理解自己,他幫助我們使得修養更有效。

道家的人生境界

溫教授從儒學修養工夫再進一步探討有關人類的自我超越,他認為中國的道家(非道教)與佛學是發揮到最終極的宗教哲學。

道家的人生境界, 其核心並不易掌握, 但最重要的應是「無為」,是「無有為」,這並不意味著什麼都不做。「有為」不是有事做,而是虛妄的表現,是強求與造作,想要求對方改變,將以為好的給對方,但卻不是真的好。道家認為追求人生最高的真正境界是「無有為」,是一種自由自在的境界。莊子用「忘」、「遊」、「逍遙」來表達這樣的概念, 「忘」就是「適履」,好像人腳上穿上鞋,很舒適的話就會忘了鞋的存在,因為腳與鞋之間沒有對立與不適, 自然而然就會進入「忘」的境界。「遊」是不定,不是什麼都做,是其他人所期待的我,別人給我的評價主宰了我,這就限制支配了我,但我若不受限制,那我就自由了,任何加諸在我身上的都不留痕跡。「逍遙」就是「無待」,意思就是不受任何人的限制,是人對環境最高層次的接納,人生環境如何來,我就如何面對, 如果我們在某種環境一定要求如何, 那就是「有待」,如果去到那裡都快樂,不受捆綁,那就是「無待」。

道家的修養是用「損」( v i anegat iva)的方式來處理,要有修養才能放手,例如雕塑大師看大石頭, 設若它要成為一個大美人,就必須把大石頭裡把不屬大美人的部份拿掉,慢慢的才能成為大美人,但在過程中若刻意外加太多東西,這石頭就不會是一個大美人。因此道家修養的過程,要將虛偽、造作、強求、欲念步步消滅,首先要做到「虛」與「靜」,老莊認為虛才能有,例如一個杯子,杯裡若有物,就不能再裝任何東西,當杯子是空的,才有裝各樣東西的可能性。故此,「虛」帶來心靈的開放性,使人不固定於任何特定方向,改變了人固有看事物的視野,例如以無窮性去消化大、小之別、以時間之悠久消化短暫性、以道的運行變化去消化固執,甚至消化了對立性,終點也可以是起點。

基督教的生命情調

道家認為人裡面的真我是自然的,只要滅去人裡面虛假的部份就會恢復真我,把破壞的東西從我們的裡面拿去,恢復原來的狀態,這種「向內反求」的「自給自足性」是道家的信念。溫教授則以基督教的「自然」觀,認為無論是大自然或人的天然狀態都有美與醜的部分,並非原來皆美,也不可能都是無為,只要是人的文化都是有為,例:科學、文字、衣著等等。並且萬事萬物常常是兩面性的,例如參加宴會化濃妝是好的,上市場買菜化濃妝就變成很奇怪;堅持和固執可以是同一件事,看用在何處,若是正確的事就要堅持,不必要的事去堅持反而成了固執。再者,「有為」不一定不好, 像是改革、建設、爭取權益、溝通、自愛、自衛都是有為,但不一定不好。溫教授認為人性在潛意識裡有正面、中性及黑暗面幾個部分,而不是道家所講的「真我」,基本上人都是不完美的,因此不能自救。基督教的修養是有「他者」,道家沒有,故此基督徒可以靠著聖靈(他者)的幫助,渡過難以面對的景況。

佛學的破執與修為

接著溫教授談到了佛學, 佛學其主要基本精神與核心意向是在解決世間眾生皆苦的問題, 如何求得解脫苦?「苦」不只是身體感覺, 而是人慾望得不著的痛苦,苦包含了生、老、病、死,在人生輪迴中都無法擺脫。如何以外在方法避免自身的苦, 解決之法是將內在的苦, 把苦看做不苦, 真正得解脫, 這就是「集」, 就是「真如是觀」。「苦」是因為看錯來的,本來是不必要的,因為世界本來就是「空」,是因緣和合而來的。如錶的存在,是由不同元素在一定的條件下組成的,但錶若在非洲沒有電了,買不到電池,錶就沒意義。釋迦牟尼佛因此用「五蘊」( 色、受、想、行、識) 來破真相,一切我們以為所看到、所認識的,其實是以主、客觀組合所形成的概念,當主、客觀改變,概念就不存在了。因此人不需要執著,苦是因為執著而來的。這就是十二因緣,十二因緣是無明(貪、瞋、痴等煩惱為生死的根本)、行(造作諸業) 、識( 業識投胎) 、名色(但有胎形六根未具)、六入(胎兒長成眼等六根的人形)、觸(出胎與外境接觸)、受(與外境接觸生起苦樂的感受)、愛(對境生愛欲)、取(追求造作)、有(成業因能招感未來果報)、生(再受未來五蘊身)、老死(未來之身又漸老而死)。

世間不能執著, 人以為可以擁有的, 結果沒有、失去了而產生苦,無想有,有而取,取不得而苦。透過冥想、打坐, 讓思想集中,幫助看透一切所擁有的東西,對世界就不需要追求, 突破想法就有完全自由, 心不受世界的流轉之看破人生, 把人生真實的以為打破, 把生命釋放出來, 就是「無執」。但要看透是很難的,故此需要修為, 小乘派強調心思想作在意志上突破, 透過修養把無明的火吹滅, 生命可以不去執著就稱為「般若」(prajna)。再由此進入成佛之道, 即「八正道」( a r y a m a r g a ) , 包含了「戒」( 倫理實踐) : 正語、正命、正精進、正念、正業; 「定」( 冥想):正定;「慧」(智慧):正見、正思維。

基督在我裡面活

溫教授從基督教的觀點來探討如何看破我執情操, 他認為基督教也有破執情操,就是破碎、執著、自我、面子等。基督教的教訓也有放下自我, 得生命先捨去生命,人的自我帶來了罪,需要超越罪,放下自我。不過,基督教不是停在「破自我」階段,佛學是以破自我、破我執為其終極的目標,但基督教的目標並不是停留在破我執的階段,而是在破我之後,有新的我,並以完全奉獻自己,委身給上帝為基督徒最終極的追求,破我執只是其中的手段和過程而已。溫教授認為佛學只做到第一階段,基督教還有第二階段,才是完滿,最終極的境界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這是基督教最高的境界。

不過溫教授認為基督教在破我執的階段,在西方基督教的努力並不如佛學,這點佛學談得比較多。

溫教授舉王陽明提出的質疑,人性真的最後能夠真正「無執」嗎?能真正看透「無我」嗎?這表示要做到真正的無我與智慧是很困難的,故在佛教的常悲菩薩經裡,常悲菩薩見世穢濁,背正向邪,常憂愁悲慟歎道:「找不到無執!智慧難尋!」

佛學「般若」的智慧是很難得的,有的人用「避世」的方式來修道,想要把人的七情六慾斬斷,使自己能更看清楚世界,但在佛寺中人與人仍會有嫉妒、爭鬥等,這樣的境界很難達到的,更何況一般沒受過教育的人,更難以透過思想去參悟一切真理的。

生命超拔的體悟

溫教授再論基督徒並不需要「般若」的那種智慧,卻也能做到放下,因為基督徒與上帝相比,發現自己算不得什麼,這樣的倒空是來自與無限他者的對比,而能放下自己。就如保羅說: 「我真是苦啊! 」但這種苦是至暫至輕的苦楚,苦不是空的,但基督徒知道在無比榮耀的主面前,明白所受的苦只是至暫至輕的苦。

所以, 溫教授認為執著並非是不好的,而是看執著什麼,「凡事都不執著」並不一定是人生最高的境界。基督徒的固執是「擇善固執」,只要是善的、屬上帝的都執著,而惡事、虛榮,基督徒就不執著,故此,基督教的執著與否,在於需要有正確的判斷力而能破錯誤的執著。

溫教授認為中國社會在修養工夫裡也有「他者」的觀點,修養工夫中的「破」是需要有一個老師來教導怎麼破,也就是「他者的指點」( c a p a b l e o t her),如王陽明的「工夫指點」,是一個有情意的「他者」老師來指點幫助如何做修修養。

佛教的禪宗省悟自己也需要禪師的指點,以「禪定」把思維專注於某一個點,來排除雜念不受任何干擾的狀態,心能清以後就能不執著。但禪定的狀態並不是日常生活的狀態,只能在一種特定時間裡保持不執著。真正的不執著,應該要在日常生活中做到不執著,即「三昧遊戲」,即能在靜與動時都能保持無住、無念、無相的狀態。

溫教授以日本禪宗一個很有名的公案來說明這種無住、無念、無相的狀態,有兩個和尚要渡河,碰到一位小姑娘也想渡河,可是沒橋、沒船,其中一位和尚背起了小姑娘渡河。後來回到寺廟裡,另一個和尚就指責他出家人不應與女人有肌膚之親,那背姑娘過河的和尚卻說:「我背姑娘過了河,就已經放下,沒想到你卻背到現在!」

最後, 溫教授認為禪宗無論如何高超,禪師還是人,他無法進入人的內心,智與悟都只是人知的能力,禪師可以幫助人開悟,做成破的工夫的指點,但人還是因能力有限無法去行;然而基督教的「他者」聖靈的介入,使人不只是理智性的知道,聖靈還會賜給人能力去突破我執。既有上帝的指點和聖靈介入,破執不過是第一步,終極的目標是將自己獻上委身於上帝。


(本文感謝林文欽、徐元慧、林瑞光、邵德基同學協助整理部分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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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10月 23, 2008

神學與實踐講座──基督教與中國文化



講座講員簡介

  溫偉耀博士為香港人,1952年生。1984年於英國牛津大學獲哲學博士(現代德國哲學及基督教神學),1990年於香港中文大學再獲哲學博士(宋代中國儒家道德哲學)。1999年起任教於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神學院,並兼任漢語基督教文化研究所傑出教授、加拿大多倫多大學亞洲神學中心研究員、基督教卓越使團會長。曾發表的著作有《成聖之道:北宋二程修養工夫論之研究》、《基督教與中國的現代化:超越經驗與神性的尋索》、《無能者的大能》等十多本及學術論文數十篇。溫教授並受聘為浙江大學、武漢大學、中國人民大學等七所中國大陸大學的客座教授。

  溫博士有一段不尋常的人生際遇。他的前妻癌病去世,和他的嚴重智障的女兒(亦於今年初患病去世),都帶給他很多在人生和信仰上深刻的體會和突破。溫博士除了廣為信徒喜愛的六十多套講座、講道錄音(磁帶和光碟)之外,並著作有《如何按照神的旨意祈禱》、《心靈愛語》、《基督教與中國的現代化》、《愛恨中國人》、《無能者的大能》、《成聖之道:北宋二程修養工夫論之研究》等十多本。


詳情與線上報名:http://www.tbtsf.org.tw/CC.htm/CC.htm
報名截止日期:2008年10月24日(五),逾期不予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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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9月 10, 2007

崇拜與聖樂講座

台灣浸信會神學院主辦
2007神學與實踐公開講座──崇拜與聖樂



2007年10月29日(星期一)
第一課 崇拜的定義(2:00-3:45)
第二課 聖經中的音樂(4:05-5:35)

2007年10月30日(星期二)
第三課 音樂的組成元素(8:10-9:50)
第四課 崇拜音樂的神學基礎(10:20-12:00)

2007年10月31日(星期三)
第五課 音樂在崇拜中的功能和服事(8:10-9:50)
第六課 崇拜中音樂運用之實踐:個案研究(10:20-12:00)

2007年11月1日(星期四)
第七課 崇拜中音樂運用之實踐:個案研究(8:10-9:50)
第八課 崇拜(10:20-12:00)


報名截止日期:2007年10月20日(五)

講員:陳 康 教授(Prof. Chan Hong)

陳博士現職香港浸信會神學院教會音樂副教授、香港浸信教會聖樂傳道、香港大學專業進修學院合唱指揮課程講師及香港聖詩會音樂總監。

陳氏早年畢業於香港浸會學院音樂系,主修音樂教育及鋼琴。在校期間考獲英國聖三一學院ATCL及LTCL鋼琴演奏文憑。後前赴美國南方浸信會神學院攻讀教會音樂碩士,主修鋼琴教學法,期間隨韓信教授研習鋼琴。

陳氏其後獲美國辛辛那提大學音樂學院給予全費獎學金攻讀博士學位,主修合唱指揮。在校期間隨艾譚瑪士及約翰里文研習合唱指揮;森瑪文及麥理堅研習樂隊指揮。近年陳康博士熱衷於崇拜學方面的研究,獲美國韋柏崇拜研究學院頒授崇拜學博士學位。

陳博士對推動本港的合唱活動不遺餘力,曾任浸會學院合唱團、萬國宣道詠團、突破少年合唱團、香港男女聲聖詠團、學士合唱團、香港音專合唱團、香港醫學會合唱團之指揮;現時任浩聲讚祂詠團及國際音樂學校合唱團之指揮。陳氏經常被邀請作指揮學、合唱訓練及崇拜學專題之講員,足跡遍及國內、台灣、馬來西亞、印尼、澳洲、加拿大及美國。此外,陳博士亦熱衷於文字工作,為浸信會詩集《世紀頌讚》之副總編輯。其著作包括《盡善盡美:合唱技巧縱橫》、《崇拜與聖樂:理論與實踐全方位透視》及《崇拜多面體》。當中《崇拜與聖樂:理論與實踐全方位透視》一書獲2005年第二屆基督教金書獎原創神學類銅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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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5月 31, 2007

讀約伯記的苦與樂:舊約聖經講座系列報導


吳靜宜/本院神學生二年級


四月天,春暖花開,鳥飛蟲鳴,合奏大自然的樂章。每年此時,神學院舉辦聖經講座,廣邀教會牧者同工、弟兄姊妹前來本院品味上帝造物之美,亦倘佯上帝話語之中。今年特邀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神學院兼任舊約教授謝品然博士蒞臨本院,帶領大家一起研讀約伯記,分享讀約伯記的苦與樂。

讀約伯記的三苦與三樂


謝教授認為讀約伯記有三大苦:一是文本難題,因跨越很多時期,難以準確掌握,是詩歌還是劇本?二是神學的難題,苦難的源頭來自神嗎?三是倫理的難題,好人沒好報嗎?


讀約伯記雖有三苦,但亦有三大樂:一是議題的生活性,關乎人人的現實生活;二是信仰的必需,約伯的經歷最後告訴我們的答案是「信仰是必須堅持的」;三是祝福的終極性,使我們有人生的盼望。

約伯記作者的用意


約伯記的設定好像一個劇本,作者像是先把所有的事情絕對化,例如約伯是敬虔正直完全人,他的信仰是「敬畏耶和華必蒙福」(因果律)。作者似乎刻意做這樣的設定,來鋪陳後面談及的信仰爭議,如上帝與撒旦兩個角色。


約伯記的內容是想像?還是紀錄部分的事實?仍需考慮寫作當時的處境文化而定,作者採用這樣的手法,要帶出一個刻意的信息,期待讀者能重新檢視自己的信仰:「自己以為是的上帝是不是真正那位上帝!?」「從前風聞有你,如今親眼見祢」這句話,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說得出。謝教授以「文本」、「信仰」、「處境需要」交織重疊的方式,幫助大家思考這部猶太人的智慧文學。約伯他一切的埋怨不是在肉體的苦難,其實他所抗議的是失去信仰的痛苦;另外,約伯記所提出信仰的重建是社會性的,約伯過去的信仰,是整個社會群體所推動出來的宗教模式,是整個社會教導他的,現今好像沒有任何價值了。

約伯三友的言論


約伯三友的言論佔了整個約伯記的絕大篇幅,正象徵人類所有智慧所能到達的至高點。提幔人以利法堅持賞善罰惡的那一套,他認為約伯一定不比上帝公義,所以就一定有罪;書亞人比勒達認為約伯罪不致死,還有救,要為現在感恩;拿瑪人瑣法對神的憐憫下了一個定義,今日約伯蒙憐憫算是不錯了,照理說約伯應該要蒙更多的福才對,誰叫他自己犯罪。


這三個朋友的指責過程看來並沒有長進,反觀約伯在自己的對話中有了新的突破,他從個人苦難想到整個世界的秩序與公義,因此約伯記不光講苦難的問題,也突破了神義論,進入公共神學的課題。整個過程,好像真實的上帝,正透過約伯記挑戰著另一個被世人整理出來的上帝圖像。

上帝的聖言與約伯的回應


上帝沒有針對約伯的問題給予回答,但神的浩瀚使得約伯在塵土和爐灰中懊悔:「這些事太奇妙,是我不知道的。」從《箴言》、《傳道書》、《約伯記》中,看到猶太人的智慧傳統就是「不知道的智慧」,知識份子到底知不知道呢?若「不明白不知道」又如何能證明上帝的奇妙呢?這是理性的過程所產生的問題。


因此我們不要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而要不斷的心意更新而變化,不斷的尋找新的答案。傳統智慧因為累積到了一個程度,變成了權威,變成了另一個神,所有的發言,好像只能掌握在這個理性思考得出的上帝而已!


  約伯三友與約伯的辯論,思考苦難與罪關係,上帝是否不完全?不正直?不公義?道德能不能罷免?是不是上帝有賞善罰惡的本質?又或者上帝其實比我們所思考的更大?如何認識上帝的公平?到底上帝在我們的處境中說了什麼?我們基督徒可不可以在公共領域發言?還是由各領域的專家來為我們發言?自1980年代以來,聖經的詮釋已從過去的宗教性,轉移公共性的角度。若從「公共性」來看,聖經是向著所有人講的,而不僅是教堂裡的人。

公共神學


謝教授從約伯三友與約伯的論辯,帶入思考基督教信仰的公共性,聖經在公共領域也有發言權,上帝對任何的時代任何一個公共空間有何話要說?有什麼信息?因此,公共神學可以是討論神的神學,指向公共可共享的真理,並參與公共的討論與見證。真理可以針對世上所發生之事情,提出其正當性,回答任何嚴峻的問題,因此福音信息涵蓋了公共領域,所有的人應該要認識的。過去,我們把救恩私有化,儘管把所有基督徒的救恩集合起來,卻仍是私有化的性質與神學觀,基督徒應該要盡量走出去,因為現代社會快速轉變,進來教會的人越來越少,不應私有化我們的信仰。


約伯三友的聲音,可能是作者寫作當時代表其文化中不同的聲音,約伯似乎引導著另一種思考,原本的信仰需要有調整的空間。可惜的是,現今的教會,似乎沒有空間也沒有平台,能夠像約伯記的作者進行這種信仰的討論和研究,也就不可能有任何成果提供給信徒去實行。

信仰是生命的載體


  傳統並不是都要將之粉碎,重點在於「心意更新而變化」,從「詮釋學」可以解釋此點。文本的意義是深藏在讀者的認識之中,讀者會因著他的處境去不斷的調整,使文本的意義進入了深層,在與人的生命不斷產生經歷的整個過程中,信仰才會真正落實並真正應用出來。信仰支配指導著我們每一天的行為,每天的行為受到當代世界很大的影響,特別今天的影響來得比過去更加強烈並且快速,導致我們認為一定要把過去和傳統中的某部分放下。但信仰不是教條,信仰是生命的載體,要不斷的帶著信仰走下去,要與真實生活交互影響,心意更新轉變下去。若生命靜止了,信仰就會是死的,每一個新的延續,都帶著新的體會,人每一天在生活,在尋找事物的過程中,都在製造新的環境給自己,生命本體的內容就是我們的生活,這些都是心意更新的過程!我們要進入我們的處境之中,以我們的信仰努力找答案,直到最後我們也會有懊悔,知道該存什麼心,然後懊悔之後,接著就是上帝加倍的祝福,這是約伯記告訴我們的!約伯記給我們的答案,是一種開放性的結束(open ending),結論要我們自己努力去找。我們要趁著「真正看到答案的那刻來到」之前,在我們的視野與處境中,尋找並享受這樣的經歷,過程比得到答案還來得重要。

人類唯一的出路,是神的話語


社會學理論大師紀登斯(Anthony Giddens)在其《第三條路》一書中提到:「我們今天所處的世界,看起來並不像他們所預期的那般穩定和有秩序,感覺起來也不像。這個世界不但沒有越來越受我們所控制,反倒是失去控制,一個失控的世界。」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現今似乎比任何一個時代更需要聖經,回到聖經尋求出路,人類唯一的出路,就是神的話語。


然而詮釋聖經的過程中,若沒有生命的帶路與見證,其實都是空的,知識也沒有用;另外我們也需留意,有沒有把福音的豐富表達出來,然後傳出去。不同的處境的人,在詮釋上一定會有不同,為了避免混亂,謝教授認為應尋找整合的模式,幾個可以參考的模式:


一、有更多專業的討論小組:資訊亂飛我們或許就亂了,而1960至1970年代,很多人都限制於自己的無知,但現在不同了,我們很需要廣泛得知教會外的各種大小事情。


二、取法伊斯蘭教:多年前發現,伊斯蘭教主動去投資並鼓勵學者研究,「如何把古老的可蘭經應用到現代的世代中的方法」,他們所進行的是「公共的適切性」問題。謝教授自己曾採用讀書會的形式,要求參與的人不光是查經,也必須要大家勤勉讀書,一人講聖經,另一人負責講專業,所有的討論過程都要提出一些問題,再針對問題去提研究。多元化不是洪水猛獸,因為人本身就有很多元的需要,因此這探討方向是必要的!


  謝教授最後以敬畏神,敬畏智慧,回到聖經,才是我們的出路,為此次講座劃下美好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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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4月 21, 2007

讀約伯記的苦與樂


2007年4月23日(星期一)
第一講 因果律:約伯記與公共神學
第一課 人為何需要信仰 ? 約伯記 第1章(2:00-3:45)
第二課 人可有何種信仰 ? 約伯記 第2章(4:05-5:35)

2007年4月24日(星期二)
第二講 因果律再思(一):約伯記與公共倫理
第三課 約伯與三友第一、二回的論辯:約伯記 第3~11、12~20章(8:10-9:50)
第四課 約伯與三友第三回的論辯:約伯記 第21~31章(10:20-12:00)

2007年4月25日(星期三)
第三講 因果律再思(二):約伯記與神學倫理
第五課 總結論辯:約伯記 第3~31章(8:10-9:50)
第六課 以利戶的言論:約伯記 第32~35章(10:20-12:00)

2007年4月26日(星期四)
第四講 約伯與公共知識份子
第七課 公共的聖言:約伯記 第38~41章(8:10-9:50)
第八課 公共知識份子的使命:約伯記 第42章(10:20-12:00)




歡迎報名,報名請洽台灣浸信會神學院研究出版處吳昶興老師。聯絡方式請參左欄"關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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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5月 22, 2006

新約羅馬書講座報導──盧龍光院長精彩開講


by 吳昶興/本院專任老師

  本院極為榮幸邀請羅馬書的專家,也是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神學院的院長盧龍光牧師,帶領為期四天共八講的講座,與會者皆有耳目一新之感,甚至有人發出「瞎眼今得看見」之歎。本院亦將此次講座出版成書,以供弟兄姊妹之需。

  盧院長講解羅馬書,使用聖經公會今年4月20日才出版的《和合本修訂版》,對於經文的瞭解更貼近原意,但他也提出幾處翻譯不甚滿意的地方。除此之外,盧院長教導羅馬書有其獨到之處,首先他開宗明義,不是從第一章開始講起,而是從十四、十五兩章開始,因為掌握羅馬書最重要的地方,並不是像傳統的角度,認為保羅寫羅馬書有著神學、教義的目的,過去太受馬丁路德「因信稱義」的神學影響,遮敝了對羅馬書撰寫目的之真象,因此十四、十五兩章是開啟保羅撰寫羅馬書目的之鑰,並進而解開保羅在通篇羅馬書的討論,為何有時以猶太人為說話的對象,有時又以外邦人做為他說話的對象。

  許多學者認為保羅非常希望探訪羅馬(1: 8-13),但在信末卻指出只是想經過羅馬,真正的目的地是西班牙(15: 22-24, 28);保羅也未曾用過「羅馬的教會」這個名稱,去稱呼在羅馬的基督徒群體,因此保羅只是在向羅馬基督徒介紹自己對福音的看法和神學觀點。但盧院長不認同上述觀點,當年條條道路通羅馬,保羅從他們得以了解羅馬城中的猶太人,並且羅馬書十六章所提的二十六人,很可能是保羅在各地傳道時所認識的弟兄姊妹,其中包括了百基拉和亞居拉,保羅從他們得以了解羅馬城中的猶太人以及基督徒群體的具體情形,證明羅馬書與保羅其他的書信,皆是為了針對受信者的具體處境而寫。因此,一般人認為「因信稱義」的神學,是寫羅馬書的主要目的,這是不正確的。保羅的目的是要以「因信稱義」的神學去勸說羅馬的信徒群體「猶太背景信徒」與「外邦背景基督徒」,不要再分「先」、「後」,不要再論斷及彼此輕看,反要彼此體諒、尊重、遷就和接納,以致可以彼此相和好,可以一同崇拜、一同分享主餐,如此才能正確的理解整卷羅馬書。

  盧院長不落俗套,且從華人的眼光提出其新的見解。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對於「得果子」(收捐項)與「結果子」(領人歸主)的區別;另外就是對於所多瑪城問題的新解,不是在於淫亂,而是在於待客之道,羅得是為了保護客人及待客的重要性,寧可犧牲自己的女兒。這是一次成功的講座,也是用新眼光開拓讀神話語的盛會,激發大家更努力的去讀經、研經,並用生命活出上帝真實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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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11月 25, 2005

基督教與中國第一次相遇


吳昶興/本院專任老師

  本院在10月31日至11月3日舉辦基督教史講座,特別邀請在基督教與中國文化這個課題造詣精湛的朱心然博士主講,筆者藉此機會也談論基督教與中國的第一次相遇,也希望華人教會對此課題有更深入的認識。

  當耶穌要他的門徒奉他的名,傳悔改赦罪的道,從耶路撒冷起直到傳到萬邦(路24:47);又對他們說,直到地極做他的見證(徒1:8),當時這群尋常百姓如何理解「萬邦」、「地極」這樣的概念?在第一世紀的時候,恐怕無人有能力畫出真正完整的世界地圖,他們不僅不知道需跨海遠渡重洋的北極、南極、美洲、澳洲這些地方,恐怕連跟亞洲相接的中國都一無所知。
公元二十年希臘地理家Strabo在Geographika所繪製的球體地圖,看不到今日的俄羅斯、中國、阿富汗這些地方。但中國漢代的甘英、班超倒是已知有大秦(羅馬帝國),只是對大秦很陌生。門徒雖在第一、第二世紀許多地方建立教會的根基,不過由於對地理知識的貧乏,遲至七世紀東方教會才將福音傳到地極─中國長安,時為唐太宗貞觀九年(635),又三年才建立第一間教堂(在長安的義寧坊),這時中國仍搞不清楚基督教的來歷,十分簡略的以宗教的發源地來命名基督教曰「波斯教」,這是錯的。等過了一百一十年,天寶四年九月唐玄宗發現錯誤才正名為「大秦教」,這第一次的相遇,竟是如此的朦朧,基督教也未在第一時間上書更正,反而等到一個世紀後,才由中國主動改正錯誤已久的資訊。

  過去,由於東方教會採納摩普綏的狄奧多(Theodore of Mopsuestia)與聶斯多留(Nestorius)的神學見解,在教會政治的運作下,被打成了異端,造成有許多教會也跟隨這樣的誤解,不承認他們是正統的基督教;另外由於路德改教的歷史淵源,造成之後的教會與天主教之間的不和,間接漠視1245年天主教教皇英諾森四世差派方濟會宣教士柏朗嘉賓的宣教歷史,更不用說明末清初天主教在中國宣教取得更大成果的歷史事實。有不少的更正教華人信徒是以英國浸禮會的宣教士馬禮遜在1807年入華來做為基督教進入中國的起點,然而,這不幸的讓基督教與帝國主義、殖民主義、洋槍大砲有扯不清的關係,使華人世界對基督教負面的觀感。

  1994年11月11日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與東方教會的教宗Mar Dinkha IV簽署了《共同聲明》(Common Christological Declaration),恢復教會的情誼,天主教放棄了「以弗所會議」的毀謗。因此,更正教的信徒也應儘早修正錯誤已久的中國教會史觀,讓基督教的入華冠冕堂皇的從635年開始算起:「大秦國有上德曰阿羅本,占青雲而載真經,望風律以馳艱險,貞觀九祀至於長安。帝使宰臣房公玄齡,總杖西郊,賓迎入內,翻經書殿,問道禁闈。」(參《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10、11行)

  因此,基督教不是乘著大砲進來的,而是被待以上賓之禮在635年進入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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